“姓资姓社之争”可以休了

厦门    尤德才

 

        公有制和私有制，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优劣之“姓资姓社之争””，已经争论了百年。这个深层次的重大思想理论难题一直严重困扰着我们，如何破解？

 

       私有制与公有制、计划与市场并不是两个问题，而是一个问题的两方面。无主次之分，不存在孰优孰劣问题。类似工具或是方法方式，无所谓好坏，都是人类社会生存发展所需要的。关键问题在于人类社会如何把握和运用，造福人类。我们要把注意力放在关心和研究是事物发展规律，在什么条件和环境下，利大于弊，以发挥两者各自优势，最有效地促进经济和社会发展。

 

       二战之后西方大国却是大规模国有化运动的浪潮，英国，法国，德国莫不如此。如法国“战后大规模的国有化运动”期间，经济增长几乎超过法国历史上任何其他时期，国家得到重建。美国虽没大规模的国有化，但罗斯福新政以后，进行了大规模公共基础设施的投资，国家高度介入了经济活动，与今天美国等西方国家倡导的私有化和市场化是完全相反。即使到今天，美国的邮局虽然年年亏损，却仍然没有私有化。美国这种最开放的市场经济中，仍有国有组织存在，政府计划仍在一些部门发挥着重要作用。

 

       与此相反，在最僵硬的统制公有制的计划经济中也存在一些私人经济。计划中有市场，市场中有计划，计划与市场即对立又统一。现实生活中并不存在纯粹的私有制的资本主义，或纯粹的公有制的社会主义。纯粹公有制社会，或纯粹私有制社会很难存在。即使存在也是短暂的，也不利于事物和社会持续和谐稳定发展，前苏联式公有制社会就是例证。我们不应把问题极端化，要么是说得绝对好，或说得绝对坏，或把二者绝对对立起来是违背事实，影响社会和谐与发展。只会造成公说公有理，婆说婆有理，无助于问题的解决。

 

       极端是麻烦的源泉，极端是毁灭的先兆。极端公有制导致丧失个人失去奋斗的动力，计划经济想保证公平，却难激发效率，最终结果往往全民不富裕；反之，亚当·斯密提倡市场经济激发了效率，发展“个性”并没错，实行“自由竞争”而国富。错在过分提倡“自由竞争”加大贫富差距而加深和激发社会矛盾，导致失去民众支持近而引发社会变革。纠缠于姓“资”姓“社”争论，反而影响社会和谐与发展。

   

       就发展生产力而言，应是计划与市场，公有制、私有制、混合所有制经济（如股份制）各种多元经济、扬长补短，互为竞争，你中有我，我中有你，才会有活力，推动经济不断向前发展。任何国家里，社会政治经济的需要，造就私企和国企等。正常情况下，私企主要以利润为主，通过纳税回馈社会。国企主要以公益、国家利益为主，利润为辅，造福大众、确保国家安全和利益。公有制与私有制、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无主次之分。以谁为主，以谁为辅，即多元经济之间的变化，取决社会政治、经济、文化、科技水平，人们价值观念、社会心理、甚至国际环境等因素。社会如果单纯追求某一方面，把它推向极端，都会使它向自己的反面转化，都会“南其辕而北其辙”。40年中国经济改革创造了经济奇迹说明：我们经济体制改革方向没有错。

   

       事实上，世界上没有一个国家宪法法律条文敢说自己是“私有制国家”、或“资本主义国家”、或“市场经济国家”，“姓资姓社之争”是个陷阱，至少是误导。

 

       譬如，一个没有股份制的社会是无法想象的，国家也难富强，世界有活力的知名企业为什么几乎都是股份制企业？今天，企业形态普遍采用的是股份制。对于股份制企业来说，不能说企业属于哪一个人私有，而且产权可以通过证券公司交易而随时改变。从某种意义上讲，对上市股份公司通过全民炒股，企业形态也可能属于全民所有。你能区分这些国家是资本主义和社会主义国家吗？

 

       如何解决公有制和私有制，计划经济与市场经济之间关系？ 

 

       迄今为止，人类还没找到比民主法治体制更具有自我修复、自我控制、自我新陈代谢、自我调节的免疫力祛病功能和机制，更能自动优化调整公有制、私有制、股份制等多元政治经济之间的比例变化；寻找计划和市场相结合最佳范围和兼顾和调和公平和效率之间矛盾。也是解决社会经济、政治道德等问题和解决各种利益纷争最佳的社会管理体制。遏制“公有制”演变成了“官有制，“计划经济”演化成行政包办，长官意志带有浓重封建家长制的色彩。出现专制、假公济私、贪腐丛生。私有制唯利是图，见利忘义，甚至残酷剥削，草芥人命。股份制重融资、轻投资、重圈钱、轻回报，投资者血流漂杵，民怨沸腾。而种下贫富悬殊，社会动荡危机的隐患。 

 

       民主法治是个纲，纲举目张。没有民主法治，改革理论过不去，实践也走不通！英美日等较成熟民主法治国家是典型主要以“私有制”为主的国家。富豪很多是没有官僚权贵的背景，“公仆”往往是不容易致富的群体，民主法治是遏制权贵们产生腐败和剥削有效手段之一。不管是国有，还是私有，公平和效率的调和兼顾不比某国差。缺乏民主法治，公有制与私有制、市场与计划经济没有区别，都可能产生剥削腐败现象，官僚权贵一样可以笑傲江湖，与“姓资姓社”没有必然的联系。“姓资姓社之争”可以休了。